“什麽，師傅你說什麽？我也是靈族？師傅，你，你搞錯了吧，我可是人類啊！”司珂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到。

畢竟一個人類生活了十幾年，突然一個很受你信任的長輩告訴你你不是人類，足以令大多數人心神巨變。

“傻丫頭，我靈族並不拘束於某個形體，先前你是我靈族，哪怕是轉生為人類，也還是靈族，只不過是多了一層血肉之軀罷了。”言惜水搖了搖頭盡量平和地說道，

“你看為師我，不同樣在你司家生活裏幾十年嗎？靈族又有什麽不好的？”

“那，師傅，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司珂心神難以平覆，有些納悶地說道，“難道在七十年前你便知道了嗎？”

“自然，阿珂，你可知曉你眉心這一株靈心蓮便是我聖靈宗聖女的標識嗎？先前我正是因此方才進入這方小世界的。”言惜水淡淡說道。

“啊，聖靈宗，師傅，這就是你在的宗門嗎？”司珂有些詫異地問道，既然不是人類那就不是吧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，師尊那般神異，玄靈宗自是不差的。

“不錯，我聖靈宗乃是無上大宗，威震無數小世界，在寰宇星空之中乃是一方霸主，聖靈宗內皆是靈族，我靈族可以轉生千萬，因此聖靈宗內的弟子大多來自於不同世界。”這言惜水傲然說道，

“不過我聖靈宗的聖女唯有有著心蓮方可擔任。

先前宗門聖器傳來預兆，我聖靈宗聖女即將出世，我便依著指引來到這方小世界，正好在你爺爺身上看到了心蓮的命運糾纏，便在你司家逗留了，這一晃眼，七十年也過去了。

現如今，也是時候告訴你這一切了。”言語一轉，言惜水輕笑著說道。

“那師傅，你是說我也有希望跟你一般厲害嗎？”言惜水略微驚喜地說道。

“自然，心蓮相助，你未來的前途可比為師要大得多！”言惜水很是篤定地說道，“我聖靈宗聖女往往歷經數萬年也不一定能夠出現一人，每次出世盡皆成長為我聖靈宗的不世強者，威震無盡寰宇。”

“真的嗎，那太好了，如果有朝一日我也如同師傅這般厲害，那便可以幫助他統一大夏了。”司珂欣喜地說道，似乎有著某種期待在眼中。

“你！”言惜水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，想了一下，又暗自搖了搖頭說道：“唉，傻丫頭，這只是你一時情動，等到日後你走出這一方天地，便會明白這方世界是如此的狹小。

在你眼中的真命天子，相較於無盡寰宇的無數天驕，便會黯然失色了許多，更何況他不過一介凡人，哪怕修煉武道，也不過百餘年壽元，你是我聖靈宗聖女，壽元相較於他可以說的上是無窮無盡，你們並不適合。”

司珂嬌軀微震，有些微微變色，“師傅，難道就沒有方法讓他也增加壽元嗎？”司珂不知道為什麽，想到那如玉般的少年郎日後老朽不堪的樣子，徑自有些神傷。

“這，”言惜水有些為難地說道：“這方世界有些不同，你是我靈族翌日我自是有希望帶你離開，可是那人肉體凡胎，難以離開這方世界，這方世界委實過於詭異，將我一身靈術近乎隔絕了九成九，所剩不足一絲。”

想到了冀陽城中那驚鴻一瞥，此前種種好像在心頭縈繞，如何也揮之不去，司珂有些心亂。

“那，師傅，我也想能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，您能不拆散我們嗎？”司珂想了想，怯生生地問道。

“想什麽呢！”言惜水沒好氣地瞪了司珂一眼，“為師為何要拆散你們？既然你如此放心不下他，那就說明他便是你的情劫，我靈族行事隨心，你怎麽想的便怎麽去做便好。

我如果強行拆散你們，那只會讓你的心境不圓滿，若是師徒離心，我收了你這個徒弟又如何？

我聖靈宗也不同於其他的幾個大宗，可沒有那些條條框框，更沒有說過聖女必須是處子之身，你想要如何，隨你便好。“

“真的嗎？多謝師傅。”司珂難以抑制住自己的欣喜，高興地沖著自家師傅道謝，看來昔年看的那些情節似乎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會出現啊。

“唉，只希望你不要若幹年之後，見慣了這無盡寰宇的繁華，便將這曾經心動的少年郎拋到不知道什麽地方了。”言惜水頗有些感慨地說道：“現在的他在你眼中是那般的完美，若幹年後可能你會嫌棄自己曾經傾心於這般土著，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。

我聖靈宗弟子來自於無盡世界，便有著這種事情發生，為師不希望你也是他們中的一人。”

“師傅放心，我心中的有種直覺告訴我，他就是我命中之人。”司珂言語之中有著一種莫名的肯定，眉心那一株靈心蓮竟然好似也在隱隱散發著光彩。

聽聞此言，再目睹這般異象，言惜水有些暗自心驚，說道：“你既然有這般直覺，想必也不會錯，剛才靈心蓮竟然也有著異動，仿佛在映照你的言語，那男子或許也會有著大氣運，沖破這方世界壁障，無盡寰宇之中與你相會也尚未可知。”

啊！司珂聽聞此言，不禁又似乎燃燒起了某種想法，隱隱有著絲絲的期望。

“好了，別亂想了，我先傳你我聖靈宗的入門心法吧，這方世界雖說壓制我等靈力，但是對你打磨靈力也是有著好處的。”言惜水笑著說道，“我兄長，也便是你大師伯，最喜歡尋找這等壓制靈力的小世界打磨自身，以後你應該也會遇到的。

對了，他跟我一個姓，名喚惜山。“

……

這邊發生的什麽，已經遠遠離去的李洛自是絲毫不知曉，他回到冀陽城之後，便風風火火地召集群臣，在國公府中密議，整整半個時日，也不見有人出來。

繼而四州好似都接到了來自冀國公的命令，盡皆動員了起來，而冀陽城的守備力量再一次加強，冀陽城中心，又是數以千計的工人在修繕祭壇。

這一令無數人遐想連篇的消息，在短短幾天的功夫裏，便已經傳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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